【乐胥奇谭】（2）

作者：乐胥
2021/10/06发表于SIS001
字数：14152

　　　　　　　　　　　　　　　乐胥奇谭2

　　经过上次这么一闹后，我有很久没缓过神来。好在狼友们还是爱着我的，让
我成功收集到了200个红心。

　　这天晚上我打开论坛，浏览着底下的评论，看着那些支持我的评论一边流着
感激的泪水，一边默默把那些说想看我被绿的狼友都拉了黑。

　　我这几天吃没吃好睡没睡好，顶着个大黑眼圈，人瘦了一圈。

　　妻子要拉着我去医院检查，以为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我当然不肯。

　　妻子说：「不去也得去，不然你妈见了还以为我虐待你。」

　　我怂拉着脸说：「我没事的，你还是担心一下你的体重吧。」

　　妻子白了我一眼转身走人。

　　我在房里继续上网，群里们的狼友们知道这件事后都特别担心我，跟他们聊
了一会后我就休息了。当然，大部分都不信，我也懒得解释，累了。

　　有个叫「哥斯拉」的网友对我的经历深信不疑，我就跟他多聊了几句。

　　哥斯拉说：「乐哥，你来湘西吧，保证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线下约我？说实话，想线下约我的狼友还是少，我也都拒绝了，毕竟写黄文
这事见不得人，不好意思见网友，我就想直接拒绝哥斯拉，但还是和他多聊了几
句，「你在湘西做什么的？」

　　「做点小生意，有点儿小钱。」哥斯拉说。

　　「湘西那边的妹子质量怎么样？服务如何？」我随口问。

　　「乐哥你来，我保证你玩得爽，都是极品。」哥斯拉显得很豪气，「不要你
掏一分钱。」

　　搞得我有点受宠若惊，直接拒绝的话就有点说不出口了，我说：「我这边老
婆管得严呢，不好出来，哈哈哈。」

　　哥斯拉说：「可以带老婆一起出来玩嘛。」

　　「……」我说：「我老婆没那么开放。」

　　哥斯拉这时发来一张图，是一位裸女，她很好看，跟现在网红的风格很像，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的身材也是极好的，一对乳房挺拔得像是隆的，但整张图
拍摄的并没有什么美感，也没让人血脉喷张，因为女人实在太白了，是那种惨白，
有种说不上来的不适感。

　　哥斯拉问我：「这个女人乐哥看得上吗？」

　　我说：「不是很喜欢这种网红风格的。」

　　「还有其它类型的，我给你找找图。」哥斯拉说。

　　怎么搞得跟拉皮条似的，热情的有点过分，这时我手机响了一下，我看到一
条消息，「好时光，来不来？」

　　我默默解锁屏幕，删除了这条消息。

　　我走出书房，看到妻子正躺在床上玩着手机。她听到动静抬头看了我一眼，
「对了，你一天到晚呆在书房写小说，都写了什么也给我看看。」

　　写的小黄文自然是不能给她看的，我说：「都这么晚了，早点睡觉。」

　　妻子扫了我两眼，也没继续说什么，继续玩起手机。

　　我来到厕所，望着窗外五颜六色的灯光，车水马龙的世界，我含泪回了一条
消息：「出不来。」然后删除掉。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看到哥斯拉后来给我发的消息，有很多美女图片，个个
都是身材极品的裸女，但还是那个问题，每个女人都太白了，颜色不对劲的那种
白，我应付了他一句：「都不错。」

　　哥斯拉很快回复我了，说：「我这有个故事，乐哥你可以帮我写成小说吗？」

　　我心里一咯噔，皇族之帝的事我现在还有心理阴影呢，于是马上回复他，
「我现在什么心情写文，也没空写，就算了吧。」

　　「那乐哥可以听我说说吗？这事我一直没跟别人说过。」

　　「下次吧。我现在有点忙。」我赶紧拒绝。

　　然后我就没再看手机企鹅，这个时候说什么我都是不会去写黄文的。之前可
是差点把命都搞没了，我心可没这么大，要写也是我自己驱动，我再也不信网友
的话了。

　　下班的时候单位有点急事我需要加班，正好，好兄弟又给我发了条消息：
「好时光，来不来？」

　　我眼睛一亮，脑海里出现一个大胆的计划。

　　我给妻子打了个电话：「老婆，我今天要加班，可能要晚点回来。」

　　妻子说：「我正好也要加班呢。」

　　嗯？我问她：「你那边怎么了？是有人闹事吗？」

　　妻子说：「就是忙。」

　　「哦。」

　　妻子问我：「晚上什么时候回来？」

　　我嘟哝着说：「这个说不准呢。」

　　「真巧，我也是呢。」妻子带着笑意说。

　　我笑着挂断了电话，忙完了领导说的事，老老实实的回了家。

　　晚上睡觉的时候，妻子问我：「你最近是怎么了？」

　　我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呢。」说起来我确实没什么事，单纯就是被吓到了。

　　妻子又说：「周末去一趟我妈家吧。」

　　我「哦」了一声。妻子不再说话，慢慢的睡着了，而我一闭着眼睛就是那张
恐怖的脸，如何都睡不着，真的是巨折磨，想起来，和妻子都有一周多没做过了，
我越想越心烦，真他妈倒霉。

　　周五晚上，我如常下班，开车到小区地库停好车，下车的时候却有两名警擦
似乎等候我多时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车前面，我下车狐疑地看着他们。

　　其中的女警开口问我：「你是乐胥吗？」

　　我吓了一跳，她伸手就抓住了我手，「咔擦」一声，手铐已经套到了我的手
腕上，她的声音很严肃，「现在以传播淫秽物品罪逮捕你。」

　　我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女警身材很苗条，但力量却大得惊人，压着我就上
了她的车，然后一言不发地就带着我往警局走。

　　我人已经完全傻了，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这辈子完了。我最先想到的是
妻子，我跟她恋爱了好多年，结婚的时候就已经算得上老夫老妻了，我现在写黄
文被抓了，她会怎么看待我？然后是想到了我妈妈，想到妈妈的身影，眼睛一下
子就蒙了。

　　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带我去警局，而是带我到了一家酒店。来到了一间客房，
我有点没搞懂，还是那位女警，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给我说了句，「我们是跨
省追捕。」

　　这下我心彻底凉了，木然地问了一句，「我这种一般判几年？」

　　男警察说：「三年起步吧。」

　　「怎么就三年起步了？」我急了，我打量了一下这两个警察，他们都很年轻，
这位女警她长得很漂亮，一张不比女明星逊色的脸上，眉宇之间却有一股英气，
整个人的气质完全就不同了。

　　她轻描淡写地说：「可能不止三年，你是第一个被抓的，自然要明正典刑。」

　　这才遇到鬼，完了又被抓，我心态一下子崩溃了，「凭什么啊，我才写了多
少，我就卖了一次文。网上那些收费作者哪个不比我卖得多？」

　　「卖了两次。」女警纠正我。

　　我涨红了脸。

　　女警又说：「他们又没被抓。」

　　「我举报。转污点证人行吗。」我真的急了。

　　男警察呵呵笑了一声：「你举报谁？」

　　「我第一个举报皇箫，他就是个肝帝，写的文比我多到不知道哪里去了，我
企鹅里有他好友，你们用我号勾一下他就好了。对了，最近他还刚写了一部，证
据死死的。」

　　「还有吗？」女警点了头，问我。

　　「还有，多得是啊，但你们得保证我轻判点，最好争取个缓刑。」

　　女警这时说了句：「缓刑你就满足了吗？」

　　「嗯？什么意思？」这也太惊喜了吧，我心里想着兄弟们对不住了。

　　女警继续说：「现在有个让你无罪释放的机会，你答不答应？」

　　我猛烈地点头。

　　女警跟男警察对视了一眼，然后看着我说：「你可以救很多人。」

　　我懵了，「你……什么意思？」

　　女警问：「你应该还记得你企鹅好友里一个叫『哥斯拉』的人吧？」

　　我愣了一下，问：「他也是写黄文的吗？」

　　女警摇了摇头，说：「你知道的太多不好，现在我们要求你回复他，说你会
过去，让他提供自己的地址。」

　　我大概明白了，警察看样子是监控了我的企鹅，我跟哥斯拉的聊天内容他们
都一清二楚，既然这样，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抓人？

　　男警察从我身上的口袋里摸出了手机，递到我手上，说：「他很谨慎，我们
需要你用你的习惯和语气跟他聊，说你会去湘西。」

　　我只能点头，现在我就是别无选择了，只是个粉丝而已，出卖了就出卖了。
我打开企鹅，点到跟哥斯拉的会话框，一下子给我整不会了，我打字说：「兄弟，
我最近要去湘西出差，可以安排一下不？」

　　哥斯拉很快就回复我了，「乐哥，怎么突然又想通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两个警察，哎，都是泪，我继续打字：「你住在湘西
哪里啊？」

　　发完我又问女警：「我是不是只要套出他的地址就行了？我不用去湘西吧？」

　　女警没说话，哥斯拉回复我说：「我住在湘西镇里。」

　　我马上就想问他具体住在哪个小区哪一栋，字刚打了一半，女警就制止了我，
「够了，跟我去湘西走一趟吧。」

　　「不是，我非去不可吗？」

　　「是的，而且现在就出发。」女警说话的语气没有给我留一点回旋余地。

　　她给我解开手铐，直接带着我就去高铁站。一路上了高铁，妻子给我打来电
话，「你怎么还没回家？」

　　我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喂喂，你怎么不说话啊，信号不好吗……奇怪了……」

　　我就干脆当作信号不好，挂了电话，转头求助女警，「你们多少得帮我找个
借口吧，我这突然去湘西，怎么向家里解释啊。」

　　女警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只能给妻子回了个电话，说：「有点事，要加会班。」

　　「要加多久？」妻子问。

　　「我也不知道啊。」

　　「行。」妻子说了一个字就后就直接挂了电话。

　　偏偏这个时候，好兄弟又发来一句：「好时光，今天总得来了吧？」

　　来你马勒戈壁，我真他妈快疯了。

　　哥斯拉也发来消息说：「乐哥，你明天什么时候到？」

　　「跟他说，你今天晚上就到。」女警说。

　　我于是这么回复了他。

　　「啊？」哥斯拉吃惊说：「今天晚上啊……也行，嘿嘿，保准让你爽。」

　　我根本爽不起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复他了。

　　哥斯拉又说：「很好奇乐哥你长什么样子呢。」

　　我下意识回复：「一米八，很帅。」

　　「哈哈哈，那肯定很招女人喜欢。」

　　「也不是太多女人喜欢我，就是一般般多吧。」

　　哥斯拉：「……」

　　我：「……」

　　这时，一旁的女警说：「问他关于上次想给你分享的事。」

　　我于是打字：「说说上次你想分享的事吧，也许能给我点灵感写个文。」

　　「太好了，我这个故事肯定能给你灵感。」

　　「你先说说看。」

　　哥斯拉说：「乐哥，你相信鬼神吗？」

　　突然被这么问，我手颤抖起来，哥斯拉又给我发了一句：「不好意思我问废
话了，你刚被鬼闹过，肯定是信的。」

　　「我小时候不信，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鬼神的话，为什么那么不公平，我打小
就没有爹妈，监护人换成了我舅，但他霸占了我家的房子，把我赶到了楼下的地
下室，我就在那看不到阳光的鬼地方住了十多年，每年的学费都是我捡垃圾捡出
来的。我当时就恨透了这个世界，我笃定了这个世界就是个吃人的世界。」

　　「你舅也太无情了吧。」

　　「我15岁的一天，捡到了一条鱼，我的人生全被改变了。」

　　「一条鱼？」

　　「对，就是一条鱼，一条普普通通的小景观鱼。」

　　一条鱼改变人生？我突然发现身边的女警和男警察都紧紧地盯着屏幕，我不
安地调整了一下坐姿，问：「后来呢？」

　　说到往事，哥斯拉一下就兴奋了起来，发来一连串的长文消息，一个奇异的
故事就这么浮现在我面前：

　　15岁的我成绩不怎么好，初中毕业没考好，舅舅要我出去打工，但我恨透
了他，他想让我干什么我偏不干。我打了一个暑假的零工，终于凑够高中的学费。
开学的第一天，我在路上看到了一个鱼缸。

　　里面有一条金色的小鱼，它长得实在太好看了，我左右看了一圈，见没人要，
就把它带回了家。

　　我家所在的地下室只有16平，堆满了我捡来的杂物，我的床就是块木板，
上面的床铺是我搬到这里时带来的。角落里有我捡来的一个煤炉，煤炉上面是我
买来的铁锅，因为自己做饭可以帮我省下来不少钱。每次做饭的油烟只能通过一
扇只有中午12点能直射进来阳光的窗户散出去，而我就在这里住了五年。

　　我把鱼缸放在了床沿上，那里至少大部分时间都能晒到阳光。我一开始也不
知道该怎么喂养那只小鱼，小鱼能吃什么。但隐约记得电视里曾看到过有人拿馒
头撕碎了喂鱼，于是我每天早上就开始吃馒头，把馒头撕下来一角，分给它吃。

　　小鱼甩动着尾巴，小小的嘴巴嗫嚅着一点点儿把馒头碎吃进去，看着这样的
景象，不知道怎么的，我就特别的开心。它金色的鱼鳞在阳光的照耀下实在太美
了，我心想着我没法给它多好吃的食物，就只能每天都给它换水来补偿它。

　　之后每天晚上，睡前我都会抱着鱼缸看着它，它除了鱼鳞很漂亮，眼睛也是
一闪一闪亮晶晶的，我就给它取了个名字，叫「晶晶」。

　　期中考试的时候我考得很差，我也不知道班主任老师是怎么知道的我舅的电
话，那天晚上，舅舅来了我的地下室，他捂着鼻子说：「你怎么那么不爱卫生？
把房里搞得那么臭？让你搬到我家里去你又不肯。」

　　「那不是你家。」我阴沉着说。

　　「怎么不是我家？」舅舅恶狠狠地瞪着我。他是混社会的，长得五大三粗，
胳膊上纹了一条花龙，眼角的刀疤让他的眼神变得格外凶狠，「要不是看在你是
我姐亲生儿子的份上，我早一巴掌打死你这小崽子。」

　　我不敢再说话。

　　舅舅又说：「我姐不在了，我有责任管教你，你班主任电话打到我这了，那
我必须来说两句，你读完这个学期赶紧给我滚去广州打工。知不知道？」他扬起
了巴掌就要来打我。

　　我吓得只能说了一句：「知道了。」

　　舅舅拍了拍手，正准备走，突然看到了我窗台上的鱼缸，「那只鱼哪来的？」

　　「路上捡的。」

　　「你去偷东西了？」舅舅恶狠狠地说，就要来拿鱼缸。我看他要去动「晶晶」，
想也没想我就猛地扑上去推他，但被他一手就挡开了。

　　舅舅的步伐却突然停了下来，他看着我地上脏乱的杂物，皱起了眉头，骂了
一句「厕所里的臭石头」后就走了。

　　我松了一口气，把鱼缸拿了下来放在床上，小鱼快活地在鱼缸里游着，我眼
泪不争气地滴到了水面上。小鱼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吹起了泡泡，我还是第一次
看到它吹泡泡，我擦干了眼泪，用手指敲着鱼缸逗弄它。看着它甩动着尾巴，像
是在回应我一样，什么烦恼这个时候都消失了。

　　期中之后，冬天很快就到了，有一天我放学回家，打开家门的那一刻，我愣
住了，我看到煤炉旁边的小板凳上面，居然摆好了两盘菜，我马上走过去打开电
饭锅一看，里面热喷喷的饭散发着饭香。

　　是舅妈来过吗？她人对我其实是还算好的，经常会给我一些钱，但她忍受不
了舅舅对她家暴，已经搬出去很久了，难道是今天回来了？还给我煮了一锅饭？

　　我想着将来如果赚钱了一定要好好报答她。

　　吃过饭后，我就出门去打零工了，我从不上晚自习，因为寒假只有一个月，
我没法在那么短的时间凑够2000的学费和平时的生活费，只能放弃晚自习出
去捡垃圾和打零工，最近冬天到了，很多地方的橘子熟了，每天晚上我就去老板
那里包橘子，就是简单的把橘子按大小分类，然后用塑料袋包住。一晚上下来，
我也能赚到大几十块。

　　然而第二天我放学回到家里，又看到一盘青菜，还有一盘肉丝，舅妈不可能
连续给我做两次饭，还不跟我说，我这下彻底懵了。

　　我一晚上没睡好，看着窗沿上的鱼儿发呆，晶晶也看着我，我突然想起来这
两天忘记给它换水了，我抱着鱼缸来到公共厕所外，用水龙头给它换了一缸水，
然后满足的带着它回了家。

　　我重新把它放回到了窗沿上，晶晶对着我吹着泡泡，好像是在感谢我。我看
着它小小的身躯，发现它好像长大了呢。

　　第二天我一放学就去老板那里干活，回家回得很晚，我发现小板凳上仍然摆
好了饭菜，只不过它们都凉了。

　　于是我把家里剩下的还没做的菜全部都藏到了地下室外面。这次我回到家，
家里果然没有做好的饭等着我了。

　　我接着又把那些菜带回了家里，然后第二天，我逃了一节课，才4点多，我
就急着往家里跑，到了地下室门口，我看到我那扇窗户冒着炊烟，我的心跟着提
到了嗓子眼，我快速地用钥匙打开房门，冲了进去。

　　「啊……」一个裸体的少女看到我吓了一跳。

　　「你是谁……」我冲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太光滑了，她轻轻地往回
一缩，纤细的手臂就从我手中溜了出去。

　　我急得又想抓住她，突然看到她赤裸的正面，胸前那两团柔软毫无遮掩地暴
露在我眼前，我一下羞红了脸，人也僵在了原地，只是木讷地开口问她：「你是
谁？」

　　少女低下了头，缓缓开口说：「我是你养的那条鱼。」

　　我看向鱼缸，那里果然变得空空如也。

　　少女突然跑了几步跳了起来，整个人在空中变成了一条鱼「扑通」一声落到
了鱼缸里面。我被这一幕惊呆了，久久缓不过神来，我把鱼缸拿了下来，仔细打
量起小鱼。

　　但它总是拿背对着我，仿佛我的眼睛像是一把刀子一样。

　　「你是妖精吗？」我问它。

　　「你是神仙吗？还是神仙在天上养的鱼，偷偷下凡的？」

　　小鱼就躲在鱼缸的角落，怎么都不肯看我一眼，无论我说什么它都不肯回头。

　　「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你知道的，从来没有人陪我说话。」我落寞地说。

　　小鱼终于转了过来，我们眼神对视在了一起，我兴奋地说：「你终于肯看我
了。」

　　小鱼从水中蹦了出来，变幻成了人形，站到了我前面，我一下就呆住了。眼
前的少女看起来和我同龄，像是一块玲珑剔透的玉佩，她美得胜过我在电视上看
过的所有偶像。

　　她低着头说：「给……我一件衣服。」

　　我连忙找了一件我自己的白色T恤递给她，她接过衣服又怯生生地说了一句：
「还有裤子。」我红着脸又给她找了条黑色的裤子，全程我都不敢正眼看她。

　　等她穿好了衣服，我这才敢仔细打量她，我有点怀疑我在做梦，我养的鱼现
在变成了一个绝美的少女。

　　我用力揉了揉眼睛，确定眼前的不是幻觉。

　　少女也低着头，地下室内突然变得异常地安静。我鼓足勇气先开口了，问她：
「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摇了摇头：「我没有名字。」

　　「那我就叫你晶晶吧。」

　　少女看了看我，点了点头。

　　看着她亮晶晶的双眸，我心里想着当时给她取这个名字真是对的呢。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我开口问她：「你是妖精吗？」

　　少女摇了摇头，说：「我只记得我出生的时候好像有人对我说，一定要照顾
好捡到你的人。」说完，她看向了我。

　　捡到她的人，指的那不就是我吗？

　　「你还没吃饭吧，我先给你做饭。」说着她就去给我做饭。

　　我就在后面看着她，不会说话的我，就那么干坐着，看着她忙碌完，摆好热
乎的饭菜，我这才说了一句，「我自己能行的。」

　　晶晶微笑着说：「以后就让我给你做饭吧。」

　　然后她又跳回了鱼缸里，而我给她衣服就这么飘在空中，缓缓落到我手上。
我连忙走到鱼缸前，说：「你和我一起吃啊。」

　　晶晶甩了甩尾巴，像是拒绝我的意思。

　　这次无论我怎么说她都不肯再出来了，我只能无趣地去吃饭。

　　这一晚我都没睡好。第二天我没心思去打工了，一下课就跑回了家，看着做
好的饭菜，我走到鱼缸前面，说：「晶晶，你跟我一起吃好不好？」

　　她又甩了甩尾巴。

　　我生气地说：「你不吃我也不吃。」

　　她一开始还是不为所动，但一直过了一个小时，见我都没有开吃后，她从鱼
缸里面跳了出来，穿上我早就给她准备好了的衣服。

　　「饭菜都要凉了，你快去吃饭。」这是她出来的第一句话。

　　「你跟我一起吃。」我很坚决地说。

　　「好啦。」她笑了笑，跟着我来到小板凳前面。

　　明明有很多话想对她说，但一见到她，就跟个哑巴似的，整个吃饭过程中，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只盛了很少的一碗饭，吃得菜也很少。

　　看她早早就放下了碗筷，我才说：「你怎么就吃这么一点。」

　　她扁着嘴说：「我只是一只小金鱼，吃不了多少。」

　　我有点半信半疑，但也没多说什么，吃过饭，我看到她又想跳进鱼缸里，直
接拉住了她，「别！」

　　晶晶疑惑地看着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晶晶眨巴着眼睛，问了一声：「真的吗？」

　　我激动地说：「我们现在就走。」我想去拉她的手但是又不敢，倒是她主动
地拉住了我的衣服，说：「我有点害怕。」

　　听到她这么说，大男子主义的心瞬间汹涌澎湃，说：「我会保护你的。」

　　我带着她去了最繁华的市中心，我曾来过这里无数遍，就为了捡一些被人丢
掉不要的瓶子，真正抱着来玩的心态，这居然还是第一次。

　　我拉着晶晶游走于闹市中，但我却发现她对这一切好像都不感兴趣，我想给
她买一些吃的，买一些衣服，但她都说不要，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得出来，她不喜
欢这里。

　　就在我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晶晶突然说，「可以带我去河边走走吗？」

　　我二话不说拉着他就去堤坝外的河滩上，现在是隆冬季节，河水水位很低，
露出了一片浅滩，到了河边的晶晶呼吸着这里清新的空气，一步步地往河里走去，
我突然害怕起来，她可是一条鱼，我生怕她跳进河里从此再也见不着了，不管不
顾地抓住了她的手。

　　晶晶奇怪地看着我。

　　我用力地说：「你别走。」

　　「我要去哪？」

　　我愣了一下，说：「你别回河里去。」

　　晶晶摇了摇头，说：「我虽然属于江河，但我的家在你那呢。」

　　我呆住了。

　　「我们回去吧。」她说。

　　就这样梦幻般的，我跟一条美少女鱼过起了同居的生活，为了能让她做饭给
我，我不得不更努力的打工，每天都买一些菜放在家里，因此我现在晚上放学回
家后在家里吃过饭后，就会在外面工作到十点多才回家，然后我会把晶晶从鱼缸
里叫出来陪我说话。

　　一开始晶晶不怎么愿意，但后来慢慢地也开始话多了起来，就像一个孩子一
样，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慢慢地，我开始要求她我在家的时候，她不准变回
鱼。

　　「你睡觉的时候也不行吗？」晶晶睁大着眼睛问我。

　　我说：「也不行。」

　　晶晶点了点头。

　　睡觉的时候，她就坐在床边看我，我说：「你跟我一起睡觉吧。」

　　「我是一条鱼，白天我已经睡过了。」

　　我对她说：「你以后别做鱼了，你看你跟我一样，两只手两条腿，是一个人。」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可以变成这样。」

　　「既然不知道那就安心做一个人类吧。」我大着胆子，拍了拍我床边的位置，
「来跟我一起睡觉。」

　　晶晶很听我的话，就爬到我身边躺下了。

　　我的心扑通普通地跳，颤抖着关掉了灯。

　　她就躺在我床边，黑暗里我可以看到她的眼睛是睁着的，我说：「睡觉要闭
着眼睛的。」

　　她马上就闭上了眼。

　　真的好可爱。

　　之后的每一个晚上，我都会把她叫到床上跟我一起睡觉，我也告诉她白天不
准再睡觉了，这样她也慢慢变得跟人的作息一样。

　　晚上我也会不由自主的把她当成一个树洞，给她讲我凄惨的身世，这些年受
过的苦，她不是一个很会安慰人的人，或者说鱼。大部分的时候她一言不发，有
时候我讲的难过了，她会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这时我就好想抱住她，时间一天
天的过去，晶晶几乎很少回到鱼缸里去了，我想着她一整天都呆在我那个小小的
地下室实在太委屈她了，我于是决定放弃继续读高中的打算，准备这学期已结束，
我就带她去广州打工，到那里没有人认识我，也没有人会怀疑她的身份，我可以
跟她在那里开始新生活。

　　我开始拼了命的想赚钱，只要是能赚到钱，什么事我都肯干。我晚上回家的
时间也越来越短，有时候到了12点回家，而白天没有睡觉的晶晶，这时早已困
到在床上睡着了。我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头，渐渐快到了期末考试的日子，这天晚
上我回家的路上碰到了舅舅，舅舅远远地朝我招手，我怕他以后找我麻烦只能走
了过去，舅舅从兜里掏出三张一百块，塞到我手上，说：「快过年了，买点好吃
的。」

　　换做以前，我绝不肯拿他的钱，但现在的我缺钱，对他的恨现在已经赶不上
我想和晶晶过上好日子的追求，我默默地接过他的钱，转身回了家。

　　舅舅哼了一声：「连谢谢也不会说吗？」

　　我没理他，径直回了家。晶晶已经睡着了，她这几天好像都睡得特别早，我
不忍心叫醒她，只是心里想，以后是不是得让她白天也睡一会了。

　　最近橘子都摘完了，我丢了一份工作，而我一个未成年想找一个工作本来就
难，我又回到了只能靠捡垃圾才能赚到钱的日子。

　　已经决定去打工的我，心思再也没有放在学习上，快期末的时候，我也跟班
主任说了我的决定，班主任也了解我的家庭环境，偷偷给我塞了一个红包，让我
非常地感动。

　　之所以要等到期末才走，是因为我还没赚够足够的钱，一直省吃俭用的我，
也不想浪费我交的学费，接近期末的我越发的着急，便决定不去上课了，去工地
看看能不能找到活。但工头说什么也不肯雇我，我陷入了困境。

　　毫无办法的我只能去求舅舅，心里想着他霸占我爸妈留给我的那套房子我不
要了，只要他给我补偿哪怕一万块就行。下午的时候，我就去找他，但敲门没有
人开，我只能回家去。我走到地下室，正准备开门的时候，却听到房里传出舅舅
的声音。

　　「我操了你那么久，你下面怎么还那么紧啊？」

　　「嗯……啊……嗯……轻点……啊……」

　　「是因为你是一条鱼吗？」

　　「嗯……啊……啊……」

　　我全身的气血一下子就涌了上来，我打开房门马上就去找菜刀，握着菜刀就
朝床上的舅舅冲了过去。

　　床上的舅舅正压着赤裸的晶晶，看到我冲了上来，一拳打了过来，直接把我
打翻在地，「小杂种，居然敢拿刀砍我。」

　　舅舅的拳头不停地往我脸上砸，舅舅的力气很大，吃了几拳后我就几乎晕死
过去。

　　晶晶在后面哭着拉他，「别打了，你别打他了。」

　　舅舅这才停了下来，看着奄奄一息的我，说：「我养了你那么多年，你就拿
刀报答我啊？」

　　说完他回头抱起晶晶，不顾晶晶的反抗，强行把她压在床上，握着阴茎重新
插进了晶晶的阴道里。

　　我现在全身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舅舅强奸晶晶，气得晕死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晶晶红着眼坐在床头看我。

　　我问她：「他是怎么发现你的。」

　　晶晶哽咽着说：「一个月前我在做饭的时候他突然进来找你……」

　　「那个时候她就强奸了你吗？」

　　「嗯。」晶晶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晶晶小声说：「他说只要我不说他就给你钱，我知道你一直想赚
钱，可是我又不会赚钱……」

　　「所以你就……」我气的举起了巴掌想打她。

　　晶晶吓得闭上了眼睛。

　　看着她的脸，我终究没打下去，我说：「我们明天离开这里吧。」

　　「去哪？」

　　我没回答。

　　第二天，我让她变成了一条鱼，呆在鱼缸里，我坐上了去广州的火车，去找
舅妈。我还记得她的电话号码，她接到我电话的时候吃了一惊，来火车站把我接
到了家里。她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本来舅妈和舅舅是还有一个儿子的，当时法院
也把儿子判给了舅妈，但舅舅不肯，把儿子藏到了乡下，法院拿舅舅也没有办法，
心灰意冷的舅妈这才一个人来了广州。

　　接到我后，我脸上的伤让她非常心疼，就让我在她家住下来。舅妈看着我手
里的鱼缸很奇怪，让我把鱼放到她门口的鱼缸去，我不肯，她也没多说什么。

　　舅妈还问我想不想继续读书，我说不想了。于是她带着我去一家电子厂找到
了工作，我白天就在那打工，晚上在舅妈家睡觉。自从来了舅妈家，我每天都睡
得很早，也睡得很死。

　　我再也没要求晶晶变回人形，倒是我来到广州两个星期后，晚上晶晶主动从
鱼缸里跳了出来，哭着问我：「是不是打算不要我了？」

　　我说：「你别想太多了，我只是连自己都还没安顿好。」

　　晶晶小心地问：「真的吗？」

　　我点了点头。

　　然后她又跳回了自己的鱼缸。

　　在电子厂上班很累，每天流水线地工作让我几乎觉得自己成了一个机器人，
但工资很多，我把每个月赚的钱除了拿一部分给舅妈当生活费，大部分我都存了
下来，我心里盘算着，只要三年，我就赚够钱了，可以去开一家小卖部，然后带
着晶晶过上安稳地生活。

　　这天我很早地回了家，打开家门，我又听到了那梦魇般地声音。

　　「晶晶，你有没有觉得你的奶子越来越大了。」是舅舅的声音。

　　「嗯……啊……嗯……」

　　「用动物世界的话来说，你这是不是还没性成熟？」舅舅嘿嘿笑着。

　　「轻点……嗯……你的太大了……嗯……啊……」

　　我木然地走到了房门口，里面的人过于投入，房门也没关，连外面大门打开
的声音也听不到。

　　我往里面看去，晶晶赤裸着身体，正趴在床上，双手放在枕头上，头埋在两
臂之间，腰身下榻，白嫩丰满的臀部高高地翘起，舅舅黝黑身体就跪在她的后面，
一只手握着晶晶的腰，一只手拍打着晶晶的臀部，大肉棒在晶晶的小穴之间快速
地进出，发出激烈地「啪啪啪啪啪」声。

　　晶晶无法抑制地呻吟着「嗯……啊……嗯……太深了……嗯……啊……」

　　我这次没有那么鲁莽，我冷静地往回退，离开了家。

　　到了我正常下班的点，我回到了家里，舅舅早已经不在了，我回到房间里，
看到晶晶变回了一条鱼，正在鱼缸里好像无事发生地游动着。

　　我也没多说什么。

　　到了晚上睡觉前，舅妈给我倒了一杯牛奶，我突然想起来，好像自从我来了
家里，舅妈每天晚上都会给我倒一杯牛奶，以补充营养的名义。我假装把它喝下，
然后在卫生间全部吐了出来。

　　然后我就趟到床上假装睡觉。

　　过了一会，我听到晶晶从鱼缸里面跳了出来，变成了人形，晶晶赤裸着身体，
轻轻打开了房门，去了客厅。

　　但她没有关紧房门，被风一吹房门留出了一条缝。

　　我听到外面舅妈说：「你也该满足了吧，我希望你能遵守约定，完了把儿子
还给我。」

　　舅舅说：「说好的一个月，这不才过了三个星期吗，等我再玩几天。我这正
调教到关键时刻上呢，是吧，晶晶。」

　　舅妈呸了一声。

　　我轻轻地起床来到门口，看到舅舅下体赤裸着坐在沙发上，双腿大开，朝晶
晶招了招了手：「我的乖宝贝，现在你应该做什么？」

　　晶晶红着脸，说：「该给你吸鸡巴。」

　　「那就来吧。」

　　晶晶扭捏着跪到了舅舅的双腿之间，舅妈见了这一幕回了自己的房间。舅舅
笑了笑说：「宝贝，喜欢吃爸爸的鸡巴吗？」

　　晶晶点了点头，张开了红润的小嘴，一口把龟头含了下去。

　　舅舅发出了酸爽的低吼声，「晶晶你越来越会吸了。」

　　晶晶的小嘴含着硕大的龟头，艰难地来回做着活塞运动，很快，大肉棒就沾
满了她的口水，在客厅的灯光之下，闪闪发亮。

　　晶晶双手扶着舅舅的大腿，伸出舌头，在棒身上来回舔舐。舅舅像抚摸宠物
一样摸着晶晶的头发，开口问：「爸爸的鸡巴大吗？」

　　「大。」晶晶说。

　　「你一条鱼见过几根鸡巴，就说我的大。」舅舅笑着说：「是不是比我外甥
的大？」

　　晶晶说：「我没见过。」

　　「哈哈，我外甥可真是个太监呢，抱着这么大个美人睡觉几个月居然都没动
你。」

　　说着，舅舅把晶晶拉了起来，让她跪趴在沙发上，自己从后面握着大肉棒直
接插进了晶晶的小穴。

　　舅舅魁梧的身躯和晶晶娇小的身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粗长的大肉棒进去的
瞬间就让晶晶痛的叫出了声，「好疼……」

　　「是你太紧了，我前妻就不会喊痛。」舅舅说着就开始前后操干起晶晶来。

　　小腹撞击着臀部发出「啪啪」的声音。

　　晶晶也跟着呻吟着「嗯……啊……嗯……轻点……啊……」

　　「喜不喜欢爸爸操你？」

　　「喜欢……嗯……啊……啊……」

　　舅舅才操了几下，我就看到晶晶的小穴里喷出大量淫水，居然高潮了。

　　舅舅的手跟着来到晶晶火热的玉腿之间，轻轻摩挲着晶晶小穴口处那最最敏
感的小蒂，摩得晶晶娇躯颤抖难平，晶晶泛着潮红的身体，带着被人玩弄中的羞
涩，全身都崩得特别紧，小脸紧张地看着后面的舅舅。

　　舅舅说：「一开始你被我操得时候要是有那么乖该多好。」

　　晶晶娇滴滴地说：「一开始我又不知道会这么舒服。」

　　「现在知道了吗？」

　　「知道了。」晶晶羞得转回了头。

　　舅舅又说：「叫声爸爸，我让你再爽一次。」

　　「爸爸，快来操我。」晶晶毫不犹豫地就叫了出来。

　　舅舅也不再犹豫，挺着大肉棒就继续操干起来。晶晶的手死死地抓着沙发，
嘴里发出舒服的呻吟：「嗯……啊……嗯……啊……」

　　舅舅的大肉棒无情的彻底贯穿晶晶的小穴。晶晶舒服地仰起头来，裸露的身
体不停向上抬动，努力忍受着后面大肉棒快速抽插的快感。一排牙齿也跟着咬着
嘴唇，发出一阵阵呻吟。

　　大肉棒在晶晶地小穴里面激烈地操干，每一次抽插都带出大量的淫水，晶晶
的双腿开始剧烈颤抖，整个身子软了下去。舅舅不得不改为把她抱起来，在客厅
里面一边走一边操。晶晶双手环住舅舅的脖子，这样被抛起落下被大肉棒贯穿，
强烈的快感伴随着失重感一起涌来，晶晶叫得更大声了：「啊……啊……爸爸
……饶了我吧，晶晶不行了……啊……」

　　舅舅并不准备放过她，而是把她压在墙壁上，快速地做着活塞运动，大肉棒
不停地刺穿晶晶的小穴。

　　晶晶的头埋在了舅舅的肩上，发出了一声绵长的呻吟，我看到一股股淫水沿
着舅舅的大腿流了下来。

　　舅舅跟着爽得吼了出来，在晶晶体内射了出来，还说了一句：「你要是怀上
我的孩子，生下来是人还是鱼啊？」

　　晶晶这时已经被操得大脑一片空白，趴在舅舅怀里喘气。

　　舅舅问她：「晶晶乖，还想不想被爸爸再操一次？」

　　「嗯……想。」

　　舅舅哈哈笑了笑，把晶晶扔回到沙发上，握着大肉棒插进了她的嘴里。

　　我没有再看下去。我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躺着等他们操完了，晶晶回到房间
跳回鱼缸里后，我起床走出房门，舅舅这时已经走了，我从厨房里摸了一把菜刀，
进入舅妈的房间，看她正在熟睡，用刀狠狠地捅穿她的喉咙，她连叫都没叫出一
声就被我杀了。

　　然后我用她的手指解开手机，给舅舅微信发了一条消息，「你快回来，晶晶
还想被你再上一次。」

　　然后我把家里的电闸拉下，打开了家里的门，在黑暗中等舅舅回来。

　　很快，我就听到舅舅上楼的声音，听到他咕哝一句：「我刚没关门吗？」

　　他走了进来第一时间去开灯，但按下开关后灯没有亮，「难道停电了？」

　　而我其实就蹲在他对面，因为黑暗，他并没有注意到蹲在地上的我，我深吸
了一口气，舅舅很强壮，我不能贸然出击。等他走进家里，去检查电闸的时候，
我从他背后冲了过去，握着刀插入他后背，然后紧紧地缠住他，我双腿环住他的
腰，第二刀直接去割他的喉。

　　舅舅先是痛苦地叫了一声，然后就想把我甩下来，我第二刀割破他喉咙后，
他就再也没有力气挣扎，只能痛苦地捂着喉咙。

　　我站了起来打开电闸，那一刻我看到舅舅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滚，我说不出地
畅快。

　　我注意到，听到动静的晶晶这时变成了人形，就站在客厅里，看着我，看着
地上即将死去的舅舅。

　　我对她说：「你快鱼缸里去，我们今天要离开这了。」

　　晶晶恐惧地看着我，身体动弹不得。

　　我走了过去，拉着晶晶来到鱼缸前面，「快进去。」

　　晶晶哭着说：「你都知道了是吗？」

　　我只是说：「你快进去。」

　　晶晶哭着重新跳进了鱼缸，我带着鱼缸离开了舅妈家，连夜逃离了这个城市。

　　哥斯拉讲到这里就没有继续说了。

　　我颤抖地问：「你真的杀了人？」

　　「呵呵。」哥斯拉满不在乎地说，「都是该死的人。」

　　我又问：「那晶晶呢，现在还在你身边吗？」

　　「她啊，我离开那个城市后，一直在想她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一开始把她
当作上天送给我的礼物，送给我的老婆，可是她已经不洁了，被人玷污了，还怎
么做我老婆。然后她说她要照顾我一辈子，我可用不着她照顾。于是我就想，她
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我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只见哥斯拉又说：「我想啊，她本质是一条鱼，那鱼是用来干什么的呢，是
用来吃的啊！」

　　我吓得手机掉了下去，这就是个超级大变态，我看了看旁边的女警，「姐，
我叫你姐了，我不去了，你抓我去坐牢吧。」

　　女警淡淡地说了一句：「不行。」

　　高铁这时到站了，出站前，女警去了一趟卫生间，出来时换上了一趟便装，
对男警察说：「你随时准备接应我们。」

　　然后又对我说：「我现在假扮你的妻子，我们一起去会会他。」

　　我拒绝：「我说，我们完全可以这样子的，我负责把他引出来，然后你多叫
点人，然后一拥而上把他抓住。」

　　男警察摇了摇头，说：「行不通的，你根本不懂我们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你
只要听文姐的话，我们保证你的安全。」

　　被叫做文姐的女警看着我的眼睛，说：「其实我保证不了你的安全，但至少，
我会陪你一起死。」

　　我额头这时流出汗来，说：「好吧，谁让我的粉丝各个都这么牛逼，收服他
们我义不容辞。」

　　我拿出手机，给哥斯拉发了一句：「我到了，我们哪里见？」

　　「来我家里吧。」哥斯拉这么回复我。

　　我一下就怂了，对女警说：「我发文他们都不评论，凭啥他们杀人要我去抓
啊，这样好不，你让你同事假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