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陨石收藏家章北海
2025/08/24发表于： sis001
是否首发：是
字数：3,768 字
下班之后，阿昌开着部门经理的车，将经理送到豪X阁预定好的包厢。
还没进门，就听到了包厢内的喧哗声。
推门进去，阿昌看到在包厢内的牌桌上，公司分管市场的副总王总、设计部
李经理在陪着一个面色暗含阴冷，但是一双狐狸眼睛充满狡黠的四十来岁中年人，
还有个看着明显比较年轻的三十多岁的男人在打掼蛋。
市场部的杨经理和设计师许霏也在。
设计部李经理坐在狐狸眼男人对面，与他是一伙；公司王总跟三十多岁的那
个男人分坐狐狸眼男人两侧，他俩是一伙。
市场部的杨经理没有上桌，而是交叠双腿紧挨着地坐在狐狸眼男人左侧，专
心的在看着牌桌上的牌局，许霏则端坐在男人的右手边的茶几旁，手扶在膝盖上，
略显拘谨。
听到有人进来，公司的几个人都望向门口，狐狸眼的中年男人眼光一撇，接
着出牌。
杨经理看到进来了两位中有一位是自己不熟悉的公司普通职员，不自禁的将
交叠的双腿摆正，自然地坐直身子，从之前紧挨着狐狸眼男人的坐姿变成端坐。
阿昌的部门经理进门就对着狐狸眼男人说抱歉：「程总，王总，抱歉抱歉，
路上塞车。」
公司副总批评阿昌的经理：「怎么回事，跟程总吃饭还能迟到。」
被人称为程总的狐狸眼男人一边打牌一边说：「没事，本来约的时间就没到。
来，继续，六个ACE.」程总甩出六张ACE，牌桌上其他人纷纷摇头表示要不
了。
「三个10带两个8。走了。」程总甩出手中最后五张牌，取得了掼蛋的头名，
「你们继续。」说完，程总一边举起身侧茶几中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汤，看着牌
桌上剩下三个人争二三四名。
「程总牌技真好呀，您这再赢两局，就升级到顶了～」公司副总一边夸赞程
总的牌技，一边甩出一套三带二接上程总的牌。
程总放下茶杯，设计部的女经理跟着甩出了一个三代二的同时给了许霏一个
眼神，许霏接到眼神之后才一下子反应过来，赶紧给程总的杯中续上茶汤。
程总很满意女人们的乖巧，懒洋洋的望椅子背上一靠，右手从茶几上拿起已
经被盘的油光水滑的核桃，左手习惯性的啪的一声拍上市场部经理丰腴的黑丝美
腿，然后意犹未尽的摩挲着，右手享受着盘核桃的感觉，左手享受着摸着黑丝的
丝滑。
三十来岁的那个男人甩出四张牌：「四个5，炸弹。走了。」
公司副总摆摆手表示要不了。
设计部经理盈盈一笑：「林总走的也很快啊，四个5走的好，嘻嘻。王总，
你走不了我可要走了～四个6跟上，我也走了～程总～我们又升级了～」
公司副总哈哈一笑：「沾上程总的福气真是怎么打怎么赢啊李大美女。得，
我这手里一把电话号码，我俩垫底，垫底。」
程总在市场部经理的黑丝美腿上摸了个尽兴，拍拍手示意洗牌开下一把。
公司副总回头一个眼神给到阿昌的经理，经理对几位领导打招呼：「程总，
林总，王总。
这位是我们部门新来的骨干，阿昌，小伙子能力很强，他平时一直和许设计
师对接装修材料的事情，今天特意让他来聆听程总的装修需求。」
说完，他立刻转向阿昌，语气严肃了些：「阿昌，这位是咱的客户程总，这
位是程总的朋友林总。」
阿昌赶紧上前半步，有些紧张地点头问候：「程总好！林总好！我是阿昌。」
狐狸眼的程总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目光已经回到了牌桌上。
林总则回头对阿昌点了点头：「嗯，好，来了就一起玩玩。」
部门经理又立刻转向公司的副总：「王总，这是咱们部门的小伙子，阿昌。」
阿昌再次问候：「王总好。」
公司副总点头作为回应。
最后，部门经理才用概括性的语气对设计部经理和市场部女经理那边示意了
一下：「这边都是咱们公司其他部门的经理，你都认识的。」
阿昌连忙向那边也点头致意。
狐狸眼的程总看着设计部经理流利的洗牌，突然说道：「升到A了对吧。
饭前最后一把。」
部门经理听到这句话，跟回头看他的公司副总眼神确认一下，接到副总去通
知上菜的暗示，便匆匆离开了包厢，显然是去安排接下来的宴席。
牌桌这边，被称作「林总」的三十多岁男人已经站起身，回头微笑着对阿昌
招手。
「来，小朋友，别愣着，顶个缺。」林总的语气随意，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味
道。
阿昌心里一紧，他打掼蛋的水平很不错，但是不懂怎么放水，更别说在这种
明显是讨好客户的场合。
他下意识地想推辞，目光却瞥见程总的左手依然若无其事地放在市场部女经
理裹着黑丝的大腿上，手指甚至还有节奏地轻轻点着，像在黑色的琴键上弹奏钢
琴。
女经理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专注地看着设计部的经理收牌洗牌，仿佛腿
上的触感并不存在。
「我…我打得不好，怕扫了各位老总的兴。」阿昌硬着头皮说。
「哎，玩玩嘛，重在参与。」公司副总王总在确认程总对他朋友换阿昌来打
这事不置可否之后便发话了，语气温和却带着压力，「程总牌技高超，正好学习
学习。
小许啊，你也别光给程总倒茶。
你看这茶都泡成白开水了，去泡壶新的。」
坐在程总右侧茶几旁的许霏连忙站起来，动作有些匆忙。
她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拿着茶壶快步走到一旁，略带笨拙的换茶泡新茶。
阿昌注意到她走过身边时，耳根都是红的。
程总没说话，懒洋洋地靠在椅背里，眯着那双狐狸眼，右手慢悠悠地盘着核
桃，左手终于从市场部经理腿上拿开，随意地搭在了她自己座椅的扶手上。
市场部经理几不可查地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
阿昌如坐针毡地在椅子上坐下，正好与公司副总面对面，右边就是刚刚被摸
大腿的市场部的美女经理，左手是设计部那位笑容盈盈的女经理。
最后一局牌局开始了。
洗牌、切牌、抓牌。
阿昌心思完全不在牌上，手指有些僵硬地整理着扑克。
他能清晰地闻到两边的美女经理身上传来的不同的香水气味。
市场部的杨经理喷的是芳香的花香调香水，仿佛是一束玫瑰坐在旁边。
设计部的李经理身上传来幽幽的一种小苍兰香味，在杨经理的玫瑰香味中不
甚明显，但似有若无的感觉总让阿昌分神去捕捉空气中隐隐存在的一丝香调。
牌局刚开始还算正常，大家边打边聊着不痛不痒新闻。
程总话不多，但每次开口，王总和设计部女经理都会立刻附和。
阿昌打得小心翼翼，出牌慢，尽量放水放的不明显。
然而，程总显然没那么安分。
手里没剩几张牌之后，他似乎觉得无聊，看到许霏拿起了茶壶，便把牌抓在
左手，右手很自然地、极其随意地搭在了旁边正给他斟茶的许霏的手背上。
许霏正倒着水，手猛地一颤，茶水差点洒出来。
她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抽回手，头垂得更低，声如蚊蚋：「对…对不起，
程总。」
程总脸上掠过一丝不悦，但很快被虚伪的笑意取代：「没事，小姑娘家，胆
子小。」
他说着，目光却在许霏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扫过。
王总立刻打圆场：「小许还是太年轻，没见过世面，程总您多包涵。
出牌出牌，该您了程总。」
程总哼了一声，甩出一手牌：「天王炸，头游。」
众人又是一阵夸张的恭维。
阿昌觉得余光把刚才这一幕尽收眼底，感觉到十分难受，出牌更加心不在焉。
随着程总拿到头游，剩下三个人正在紧张的角逐后面的名次。
阿昌正在思考怎么出牌，眼角的余光瞥见程总的左手又有了动作。
这次，他的手臂看似随意地搭在市场部经理的椅背上，手掌却垂了下去，落
在了紧挨他左侧的市场部经理的后腰上，然后非常自然地向下滑，在那被一步裙
紧紧包裹的饱满弧度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
市场部经理的身体瞬间僵硬了。
她略带紧张的瞥了一眼阿昌，红唇抿成一条直线，但她没有躲开，甚至连脸
上的笑容都没有凝固过一秒，顺势侧过头，对程总娇嗔了一句：「程总～您这牌
打得这么好，还让不让人活呀～」
她巧妙地用话语转移了注意力，身体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默许了那只手的
停留。
程总似乎很受用这种半推半就，得意地笑了笑，手指又不安分地动了几下，
整个手掌揉捏着市场部经理的丰臀。
阿昌看到平时在公司里生人勿进的美女经理此时正在被人吃着豆腐，只觉得
一股热血直冲头顶——两个头的头顶。
他强迫自己盯着牌面，却一个花色都看不进去。
牌桌上其他人都像是瞎了一样，设计部女经理笑着打出六个5，然后把手里
最后一张牌扣在桌面上。
他们看不见吗？还是看见了，却都觉得理所当然？阿昌心里想着，习惯性的
甩出了六个6，压了设计部经理一手。
阿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茫然他意识到，在这个包厢里，牌技好坏根本不重
要，重要的是能否融入这种氛围，能否对眼前发生的一切视而不见，甚至助纣为
虐。
阿昌猛地回过神，发现全桌人都在看着他。
他没经过脑子就甩出的六个6，正好把设计部经理的牌压死。
对面的王总脸色很一般，设计部经理一边说着「要不了」一边盯着他看。
程总也斜睨着他，那双狐狸眼里带着一丝玩味和审视，仿佛在看他这个「小
朋友」到底是不是真的「不会打牌」。
阿昌意识到自己把设计部经理的牌给压死了，于是几乎是不经思考地抽出一
张牌，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一个3。」他声音干涩地说。
牌桌上安静了一瞬。
王总皱起了眉头。
因为阿昌打出的牌，放水的意味太明显了……
程总看了看那张牌，又看了看阿昌神色凝重但眼神里透出一丝紧张的脸，嘴
角慢慢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冰冷的笑容，伸手指着设计部的李经理，但眼神看
的却是阿昌：「算了，吃饭吧。李雪你手里剩了张单2吧？你走不了了。那就这样
吧。」
说完，便推桌起身，走去了一屏风之隔的饭桌——菜，还都一道都没上。
公司的其他几位领导纷纷神色不怿的看了一眼阿昌，也跟着去了饭桌。
往期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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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进去，阿昌看到在包厢内的牌桌上，公司分管市场的副总王总、设计部
李经理在陪着一个面色暗含阴冷，但是一双狐狸眼睛充满狡黠的四十来岁中年人，
还有个看着明显比较年轻的三十多岁的男人在打掼蛋。
市场部的杨经理和设计师许霏也在。
设计部李经理坐在狐狸眼男人对面，与他是一伙；公司王总跟三十多岁的那
个男人分坐狐狸眼男人两侧，他俩是一伙。
市场部的杨经理没有上桌，而是交叠双腿紧挨着地坐在狐狸眼男人左侧，专
心的在看着牌桌上的牌局，许霏则端坐在男人的右手边的茶几旁，手扶在膝盖上，
略显拘谨。
听到有人进来，公司的几个人都望向门口，狐狸眼的中年男人眼光一撇，接
着出牌。
杨经理看到进来了两位中有一位是自己不熟悉的公司普通职员，不自禁的将
交叠的双腿摆正，自然地坐直身子，从之前紧挨着狐狸眼男人的坐姿变成端坐。
阿昌的部门经理进门就对着狐狸眼男人说抱歉：「程总，王总，抱歉抱歉，
路上塞车。」
公司副总批评阿昌的经理：「怎么回事，跟程总吃饭还能迟到。」
被人称为程总的狐狸眼男人一边打牌一边说：「没事，本来约的时间就没到。
来，继续，六个ACE.」程总甩出六张ACE，牌桌上其他人纷纷摇头表示要不
了。
「三个10带两个8。走了。」程总甩出手中最后五张牌，取得了掼蛋的头名，
「你们继续。」说完，程总一边举起身侧茶几中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汤，看着牌
桌上剩下三个人争二三四名。
「程总牌技真好呀，您这再赢两局，就升级到顶了～」公司副总一边夸赞程
总的牌技，一边甩出一套三带二接上程总的牌。
程总放下茶杯，设计部的女经理跟着甩出了一个三代二的同时给了许霏一个
眼神，许霏接到眼神之后才一下子反应过来，赶紧给程总的杯中续上茶汤。
程总很满意女人们的乖巧，懒洋洋的望椅子背上一靠，右手从茶几上拿起已
经被盘的油光水滑的核桃，左手习惯性的啪的一声拍上市场部经理丰腴的黑丝美
腿，然后意犹未尽的摩挲着，右手享受着盘核桃的感觉，左手享受着摸着黑丝的
丝滑。
三十来岁的那个男人甩出四张牌：「四个5，炸弹。走了。」
公司副总摆摆手表示要不了。
设计部经理盈盈一笑：「林总走的也很快啊，四个5走的好，嘻嘻。王总，
你走不了我可要走了～四个6跟上，我也走了～程总～我们又升级了～」
公司副总哈哈一笑：「沾上程总的福气真是怎么打怎么赢啊李大美女。得，
我这手里一把电话号码，我俩垫底，垫底。」
程总在市场部经理的黑丝美腿上摸了个尽兴，拍拍手示意洗牌开下一把。
公司副总回头一个眼神给到阿昌的经理，经理对几位领导打招呼：「程总，
林总，王总。
这位是我们部门新来的骨干，阿昌，小伙子能力很强，他平时一直和许设计
师对接装修材料的事情，今天特意让他来聆听程总的装修需求。」
说完，他立刻转向阿昌，语气严肃了些：「阿昌，这位是咱的客户程总，这
位是程总的朋友林总。」
阿昌赶紧上前半步，有些紧张地点头问候：「程总好！林总好！我是阿昌。」
狐狸眼的程总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目光已经回到了牌桌上。
林总则回头对阿昌点了点头：「嗯，好，来了就一起玩玩。」
部门经理又立刻转向公司的副总：「王总，这是咱们部门的小伙子，阿昌。」
阿昌再次问候：「王总好。」
公司副总点头作为回应。
最后，部门经理才用概括性的语气对设计部经理和市场部女经理那边示意了
一下：「这边都是咱们公司其他部门的经理，你都认识的。」
阿昌连忙向那边也点头致意。
狐狸眼的程总看着设计部经理流利的洗牌，突然说道：「升到A了对吧。
饭前最后一把。」
部门经理听到这句话，跟回头看他的公司副总眼神确认一下，接到副总去通
知上菜的暗示，便匆匆离开了包厢，显然是去安排接下来的宴席。
牌桌这边，被称作「林总」的三十多岁男人已经站起身，回头微笑着对阿昌
招手。
「来，小朋友，别愣着，顶个缺。」林总的语气随意，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味
道。
阿昌心里一紧，他打掼蛋的水平很不错，但是不懂怎么放水，更别说在这种
明显是讨好客户的场合。
他下意识地想推辞，目光却瞥见程总的左手依然若无其事地放在市场部女经
理裹着黑丝的大腿上，手指甚至还有节奏地轻轻点着，像在黑色的琴键上弹奏钢
琴。
女经理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专注地看着设计部的经理收牌洗牌，仿佛腿
上的触感并不存在。
「我…我打得不好，怕扫了各位老总的兴。」阿昌硬着头皮说。
「哎，玩玩嘛，重在参与。」公司副总王总在确认程总对他朋友换阿昌来打
这事不置可否之后便发话了，语气温和却带着压力，「程总牌技高超，正好学习
学习。
小许啊，你也别光给程总倒茶。
你看这茶都泡成白开水了，去泡壶新的。」
坐在程总右侧茶几旁的许霏连忙站起来，动作有些匆忙。
她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拿着茶壶快步走到一旁，略带笨拙的换茶泡新茶。
阿昌注意到她走过身边时，耳根都是红的。
程总没说话，懒洋洋地靠在椅背里，眯着那双狐狸眼，右手慢悠悠地盘着核
桃，左手终于从市场部经理腿上拿开，随意地搭在了她自己座椅的扶手上。
市场部经理几不可查地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
阿昌如坐针毡地在椅子上坐下，正好与公司副总面对面，右边就是刚刚被摸
大腿的市场部的美女经理，左手是设计部那位笑容盈盈的女经理。
最后一局牌局开始了。
洗牌、切牌、抓牌。
阿昌心思完全不在牌上，手指有些僵硬地整理着扑克。
他能清晰地闻到两边的美女经理身上传来的不同的香水气味。
市场部的杨经理喷的是芳香的花香调香水，仿佛是一束玫瑰坐在旁边。
设计部的李经理身上传来幽幽的一种小苍兰香味，在杨经理的玫瑰香味中不
甚明显，但似有若无的感觉总让阿昌分神去捕捉空气中隐隐存在的一丝香调。
牌局刚开始还算正常，大家边打边聊着不痛不痒新闻。
程总话不多，但每次开口，王总和设计部女经理都会立刻附和。
阿昌打得小心翼翼，出牌慢，尽量放水放的不明显。
然而，程总显然没那么安分。
手里没剩几张牌之后，他似乎觉得无聊，看到许霏拿起了茶壶，便把牌抓在
左手，右手很自然地、极其随意地搭在了旁边正给他斟茶的许霏的手背上。
许霏正倒着水，手猛地一颤，茶水差点洒出来。
她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抽回手，头垂得更低，声如蚊蚋：「对…对不起，
程总。」
程总脸上掠过一丝不悦，但很快被虚伪的笑意取代：「没事，小姑娘家，胆
子小。」
他说着，目光却在许霏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扫过。
王总立刻打圆场：「小许还是太年轻，没见过世面，程总您多包涵。
出牌出牌，该您了程总。」
程总哼了一声，甩出一手牌：「天王炸，头游。」
众人又是一阵夸张的恭维。
阿昌觉得余光把刚才这一幕尽收眼底，感觉到十分难受，出牌更加心不在焉。
随着程总拿到头游，剩下三个人正在紧张的角逐后面的名次。
阿昌正在思考怎么出牌，眼角的余光瞥见程总的左手又有了动作。
这次，他的手臂看似随意地搭在市场部经理的椅背上，手掌却垂了下去，落
在了紧挨他左侧的市场部经理的后腰上，然后非常自然地向下滑，在那被一步裙
紧紧包裹的饱满弧度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
市场部经理的身体瞬间僵硬了。
她略带紧张的瞥了一眼阿昌，红唇抿成一条直线，但她没有躲开，甚至连脸
上的笑容都没有凝固过一秒，顺势侧过头，对程总娇嗔了一句：「程总～您这牌
打得这么好，还让不让人活呀～」
她巧妙地用话语转移了注意力，身体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默许了那只手的
停留。
程总似乎很受用这种半推半就，得意地笑了笑，手指又不安分地动了几下，
整个手掌揉捏着市场部经理的丰臀。
阿昌看到平时在公司里生人勿进的美女经理此时正在被人吃着豆腐，只觉得
一股热血直冲头顶——两个头的头顶。
他强迫自己盯着牌面，却一个花色都看不进去。
牌桌上其他人都像是瞎了一样，设计部女经理笑着打出六个5，然后把手里
最后一张牌扣在桌面上。
他们看不见吗？还是看见了，却都觉得理所当然？阿昌心里想着，习惯性的
甩出了六个6，压了设计部经理一手。
阿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茫然他意识到，在这个包厢里，牌技好坏根本不重
要，重要的是能否融入这种氛围，能否对眼前发生的一切视而不见，甚至助纣为
虐。
阿昌猛地回过神，发现全桌人都在看着他。
他没经过脑子就甩出的六个6，正好把设计部经理的牌压死。
对面的王总脸色很一般，设计部经理一边说着「要不了」一边盯着他看。
程总也斜睨着他，那双狐狸眼里带着一丝玩味和审视，仿佛在看他这个「小
朋友」到底是不是真的「不会打牌」。
阿昌意识到自己把设计部经理的牌给压死了，于是几乎是不经思考地抽出一
张牌，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一个3。」他声音干涩地说。
牌桌上安静了一瞬。
王总皱起了眉头。
因为阿昌打出的牌，放水的意味太明显了……
程总看了看那张牌，又看了看阿昌神色凝重但眼神里透出一丝紧张的脸，嘴
角慢慢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冰冷的笑容，伸手指着设计部的李经理，但眼神看
的却是阿昌：「算了，吃饭吧。李雪你手里剩了张单2吧？你走不了了。那就这样
吧。」
说完，便推桌起身，走去了一屏风之隔的饭桌——菜，还都一道都没上。
公司的其他几位领导纷纷神色不怿的看了一眼阿昌，也跟着去了饭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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